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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铁兵纪事》下卷|和平岁月:西北篇

时间:2025-08-04 18:36:33

 

  曾任铁道兵文化部创作组组长、艺术学院文学系教授,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1937年11月生于河北省高阳县旧城村。童年是在冀中平原抗日游击战火中度过。1951年初在家乡小学毕业,插班考入省城保定一中,开始爱好文学,练习写作。1956年考取南开大学中文系,1961年毕业后相继在天津文联、铁道兵、艺术学院从事文学编辑、创作、评论和教学工作。出版作品有长篇小说《不容进犯》《绿的田园红的血》、散文集《彩云》《农村絮语》、诗集《乡情》等计四十余部。

  南疆线从吐鲁番开始,首先要穿过一百多公里的戈壁滩,世人称为火洲的吐鲁蕃盆地。夏天,烈日每天从清晨7点晒到晚上9点多,地表高达六七十度,把鸡蛋放入沙中,不久就会被烫熟。这里年降雨量仅有五毫米,而蒸发量却超过两千毫米。

  在这里,要开挖一条一千米的拉沟,深挖十七米。要实施爆破,每个炮洞都要下挖十几米,而直径却只有一米。一天中午突然扑来一股热浪,灌进洞里,正在施工的战士们,被烤得头昏眼花,连气都喘不过来。新战士尹福安,想坚持施工,镐头刚刚举起,还未落下去,他却先昏倒了。

  战士们一个接一个,连着下去五个人,无一例外,都昏倒了。但是,每个战士心中都清楚,施工是不能停止的。胡林德刚刚清醒过来,又立即下到洞里去施工。尹福安是被背回驻地抢救,醒过来以后,就又跑回了工地。

  他们就是这样坚持施工,仅用一个多月的时间,一个班就挖了三十六个深洞,圆满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。

  这里不仅奇热,而且风大。一年四季,刮个不停。在风口,能把汽车掀翻,把房屋吹倒,把树皮剥得精光。

  有一个连队进疆时,从吐鲁番车站下车,负责转运的人说,他们的帐篷已经在戈壁滩支好,直接去住就行了。第二天一早,这个连队分乘十二辆卡车前往驻地。途中狂风大作,飞沙走石。闯过风口,到达驻地一看,十二顶支好的帐篷,篷布已经无影无踪,铁架也被刮得七零八落。当晚,大家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,找个避风的地方用床板搭起棚子住下,坚持到大风退去。接着,连续干了几个昼夜,在戈壁滩上挖出一排排能抗风防暑的地窝子,解决了连队的住处。

  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,铁道兵战士与筑路工人一起,在风风火火的戈壁滩上,修通了一百多公里的铁路。

  线路往前,就进入了另一番天地,非常寒冷的地带。奎先达坂,是南疆铁路最高的地方。这里的海拔三千二百多米,高寒缺氧,四季飞雪,七八级大风常年不断,年平均气温零下三度。

  奎先隧道,长六千一百五十二米。开凿这条隧道的部队来到这里时,非常不适应。

  方圆几十里,没有柴禾,没有水源,部队只能四处拣拾牛粪烧火取暖,用麻袋背冰化雪吃。

  这还只是生活上的困难,能克服则克服,不能克服还可以忍受。施工中遇到的难题更多,就必须一个个都要予以解决。

  隧道刚一开凿,就遇到了永冻层。冰夹沙石,钻头打进去以后,磨擦生热,冰被溶化,石粉浆流了出来。因为天气太冷,粉浆一流出洞眼,立即冻成了冰疙瘩。这样,钻头被卡住,钻杆被卡死。

  于是,连长杨明华,又是查找有关技术资料,又是召开会议,研究攻克的办法。经过反复试验,终于找到了一种新的对策,即按原来的炮眼位置降低两厘米,打成一个略向下倾斜的炮眼,便于石粉浆流出来。当炮眼打到预定的深度后,从风钻水孔加进热水,促使冰疙瘩溶化,趁这个机会,迅速拔出钻杆。

  但是,雪线以上的高空冷风,灌入导坑,寒冷出奇。尽管在洞口做了挡风门,在洞内安装了土暖气,导坑里的气温还是很低。

  出碴的战士,推着斗车来回奔跑,眉毛、鬓角结满了冰凌,耳朵、鼻子流出了黄水。

  在洞内施工,战士们的衣服被水浸湿,很快就被冻成冰甲。一个人三套棉衣还替换不过来,这套还没有烤干,那套又结成了厚厚的冰。

  随着导坑的延伸,季节的变化,洞里又成了水和泥沙的世界。地下水夹着泥沙从岩缝中涌流出来,形成一条地下长河。由于地下水压力大,钻眼放炮非常困难。新打成的炮眼,防潮炸药管一塞进去,立即就被水挤出来,而不能引爆。

  经过总结经验教训,先拣水小的炮眼装药爆破。这样炸开一层岩石后,涌水的孔缝增多,减小其他炮眼水的压力,然后再放第二排炮、第三排炮。另外装药时,先把导火索涂上沥青雷管,再用塑料薄膜把炸药和雷管封包起来放进炮眼里,爆破手用雨衣遮住火头,迅速点火引爆。

  开凿这样长的隧道,困难一个接一个出现,遇到花岗岩,遇到流沙,遇到断层,遇到塌方,也一个一个都被克服。当导坑延伸到二三千米的大山腹中,排烟越来越困难。本来高原隧道里空气就很稀薄,烟气又这样浓重,战士们在施工中常常发生昏倒现象,有时,一个排在施工中昏倒了,另一个排立即替换上去,不让施工中断。一次,参加施工的二十六名战士,昏倒了二十一人,未昏倒的五名战士把战友们送出隧道后,又立即返回去,坚持放完了最后一排炮,圆满地完成了当天的任务。

  修建南疆线,有的地方要筑起很长很高的路基,有的地方又要开挖很长很深的拉沟,全线要修四百六十多座桥梁。有一座桥梁,是建在焉耆盆地的开都河上,开都河古称流沙河,据有关钻探资料,深达一百多米还不见岩层和硬土,几百米宽的河面,要筑起七十二个桥墩。

  这条铁路横贯天山,第一期工程到库尔勒,长四百七十七公里。1978年,吐鲁番至鱼儿沟通车。1983年,鱼儿沟至和静、和静至库尔勒相继通车。

  在建设南疆铁路期间,1980年11月,铁道兵五师与六师合编,称铁道兵五师;兵改工后,称中铁十五局集团。

  南疆铁路第一期工程建成后,十五局又挥师北疆,修建乌鲁木齐至阿拉山口的北疆铁路。

  北疆铁路自乌鲁木齐,经昌吉、石河子至阿拉山口,全长四百七十九公里。东连兰新铁路,形成横贯中国东西两端的交通动脉,又是通往欧洲的重要国际干线月,王震来到十五局,搂着年轻的建设者,说:

  “你们十五局可要发扬铁道兵的传统啊!铁道兵的传统就是指哪打哪,就是不怕困难。加快铺轨进度,早日建成北疆铁路。”

  1992年,国家决定建设兰新复线。十五局出兵兰新,打了一个漂亮仗。铁道部部长来到北大河工地,看到职工们光着脚站在冰冷的河水里施工,深受感动地说:

  一年后,他陪同副总理飞赴嘉峪关,参加兰新铁路复线铺通典礼。笑问道:

  “秘密在建设者的手上。”笑答,“不信我带你到十五局工地、二十局工地走一走,和建设者聊一聊,你会立刻明白。”

  1996年9月6日,南疆铁路西延工程动工兴建。在挺进喀什的建设队伍中,仍然有十五局这支铁军。

  率领十五局西延队伍的指挥长李云贵,当年,他曾带着先遣连,最先打响全师建设南疆铁路的第一炮。后来,他成为全师乃至全南疆线部队中最年轻的团长。他对南疆,情深无限。正是因为怀有这种赤诚之心、赤子之情,李云贵在数百公里的线路上,不知疲倦地工作着。他曾顶着肆虐的沙暴,不顾严重的腰伤,和工人们一起在现场连续干了二十四小时,七天七夜没有离开一步。下来后,整个人成了一张弯弓。十五局在西延会战的各大单位中,进度最快,质量最好,创下了全国日铺轨最高纪录。

  李云贵的得力助手、常务副指挥陈柏章,五十刚出头已是满头华发,这是因为过度操劳。在兰新复线施工时,他的腿伤残了。他却笑说:“我这只伤残腿,每逢阴天下雨就疼痛,比气象预报还准。”

  有人说,别人崩了牙也啃不动的工程,到了陈柏章手里,变成小菜一碟。他参加工作三十多年来,指挥修建的工程数不清,还没有哪个难倒过他。在兰新复线,他曾七十二天建起一座特大桥,成为兰新线上“速度最快、质量最好”的典范。到南疆西延工地后,他指挥修建的克拉格塞厄大桥,提前三十八天完工。他还带领职工在库阿段一口气夺得四项部优工程。西延线有座中桥,工程量不大,但地质复杂,流沙量大,成了全线的难点。原施工单位上场两个月拿不下来,登门向陈柏章求教。在陈柏章的指挥下,这座中桥胜利竣工。

  南疆铁路西延工程近千公里,几乎没有绿荫,没有人烟。风从春刮到冬,职工成天在风沙里干活,在风沙里睡觉。吃饭时,饭菜先要用水冲一下,好让沙子沉到碗底。就这样,还是有不少沙子吃进肚里。

  1999年5月6日,库尔勒至喀什全长九百七十五公里的南疆铁路西延工程全钱铺通。至此,乌鲁木齐经库尔勒至喀什,被铁路连接起来。喀什,中国这个最西部的封闭、不易进入的边城,从此走上开放的时代。

  1974年初,铁道兵第5师部队陆续开进工地,打响了南疆线前百公里的战斗。线路经过神话小说《西游记》中所说的火焰山区,地表温度高达六七十摄氏度。图为紧张施工中的筑路机械分队。

  穿越天山的奎先隧道,全长6152米,坐落在海拔3000多米的天山奎先达坂垭口上,是控制全线工期的重点工程。这里四季飘雪,常年大风,严重缺氧,环境十分艰苦。担负施工任务的第5师23团指战员,战胜重重困难,展开穿山攻坚战。

  独立机械团担负全线重点土石方工程。图为筑路机械分队冒着风雪严寒修筑路基。

  为了及早发挥铁路运输效益,完工一段,配套一段,分段交付运营。图为临时运营列车开上哈儿戈哈特曲线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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